2003年June月
613:53:37
沉痛送别金名秋大姐曹铁民 沉痛送别金名秋大姐
金名秋同志走了,走得那么意外,实在令人难以接受。
我与金名秋同志,上世纪六十年代曾经中共中央华东局机关一起工作过,因不在同一部门,相互接触不多,仅仅认识而已。文化大革命以后,各自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。由于多年的隔绝,一次在电车上偶然相见,彼此竟显得有点陌生。此后,我们足足有20年光景没有见过面。
九十年代初,我离休后,在社科院的一个研究所里,继续做我的编辑工作,这时听一位老同志说:“金名秋同志也离休了,她也在发挥余热,做律师工作。”当时因研究所里工作较忙,我顾不上与她联系,心想,只要大家都在上海工作,总有一天会见面的。
1998年春天,我进了市老干部大学,原想学习编辑业务知识,但学校里没有这一类课程,正当这时,碰到了上海文艺出版社的老吴与老傅两位老同志,在老吴同志的劝说下,我报名参加花鸟班学习。因我原来对绘画艺术一窍不通,开学那天,我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走进青松城花鸟班教室的。想不到在教室里竟碰到了长久不见面的金名秋同志,我们不约而同地说:“哟!是你啊!”两人于是紧紧地握起手来,流露出久别重逢时那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心情。从此以后,我们就成了坐在前后排课桌的同窗好友,时间长达五年之久。在这五年里,我们基本上每堂课都准时到校,很少缺课。下课后也总是各自提着自己的书包,一道走出校门。同志加同学,格外亲热。她比我年长3岁,又比我早几年学花鸟画。年龄上是我的大姐,学业上又是我的辅导。在青松城的五年里,可以说,我是在她的关心和帮助下度过的。记得第一学期,上第一堂课时,学画枇杷,王老师说:“画枇杷叶子最难画,枇杷的叶子一是大,二是硬,大家画叶子的时候,握在手里的画笔要以拖带拉。”当时我不知道笔怎么个拖法,怎么个拉法?金名秋同志见我面有难色,就鼓励我说:“初次学画时都是这样,都会遇到一些困难,你不要紧张,更不要害怕,胆子大一点,反反复复多画几遍,难关自然会闯过去的。”她的这一番鼓励,使我增强了信心,闯过了画画的第一道难关。
去年上半年,也是在课堂里,当老师审改我的画稿时,我说:“杨老师,我很想把画画得好一点,就是画不好,画笔碰上纸就化水┄┄”,当时围在老师周围有20多位同学都没有吱声,唯有老金同志启口了,她说:“像现在这样子画好的,就照着这样子画下去,会进一步提高的。”我听着心里既激动又感动,“老金同志在暗暗地关心着我”。
去年10月以后,我的左腿突然发痛,疼痛不堪,一时不能走动,上下车更困难。老金同志知道了,每当下课后,她总是牵着我的手,护送我上车,待到车子开动后,她才回家去。有时把我护送上车后,她还不放心,往车厢里寻找熟悉的同学,请他们在下车时照顾我一下。多好的一位老大姐啊,无微不至地关怀我。
最使我难受的是今年3月初开学以来,我好像有许多事、许多话要同她讲,想听听她的意见,可就是没有找到适当时间。4月21日星期一上午,我们又在一起上课了,我想今天一定要拉住她谈谈心;待到课间休息时,我看到她从教室后门匆匆地走出去了。马上紧紧地追了上去,轻轻地喊了她一声“老金,你到哪里去?”她说:“我在学校大门对面地裁缝店里做了一条裤子,现在去拿去。”我想,今天又没有机会了,再一想,索性等到“五一”节放长假时到她家里去畅谈吧。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成了我实现不了的梦想。当我看到5月6日《新民晚报》上刊登出她去世的讣告时,我惊呆了,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当即与她的老伴老刘同志挂了电话,他沉痛地告诉我说:“老金真的走了。她因突发心脏病经抢救无效,于4月29日逝世。”听了这个回答,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,对她这么急匆匆地辞世,我心里是十分悲痛的。
金大姐:本来我还有许多心里话要向你倾诉,我还希望在画画方面再得到你的帮助。你的突然去世,使我们的党失去了一位老党员、老干部,使青松城老干部大学失去了一位好学员,也使我失去了一位好战友、好大姐、好画友。老金同志,请你放心,我将永远牢记你对我的关心和帮助,继续完成自己的学生,走好人生最后一段路;我们伟大的祖国、伟大的党的宏伟大业,也一定能胜利实现。
金名秋同志,安息吧!
曹铁民
2003年5月12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