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May月
30:13:24
我爷爷(二)山娃娃 刘家台在峡谷中像个宽大的平台,寨子就建在平台上。寨子里刘家祠堂盖的灰瓦青砖,族长一家和众多家丁都住在这十多间的瓦房里。祠堂四周散落着破烂成旧的草房,住着像我姑父家那样贫穷普通的刘姓族人。
刘家台北面紧靠澧水边,离河床高约10米,河岸陡峭,河水喘急。悬崖边的山道从刘家寨子穿过,是从外面通往天子山的唯一通道。寨子的南面是山坡,坡上有座草房,平素里刘家在那里堆放草料柴木。一道土墙从南面山壁围向寨子后面的悬崖边,土墙看起修筑时间较久了,南面一段出现了裂缝。整个寨子像布袋一样,一旦发现敌情,寨门一关,万夫莫开。
吃完晚饭后,爷爷再三谢绝了刘子为的邀请,执意要带着马队到南边的山坡上去。
“老大,你守上半夜,老二守下半夜。刚才刘家人说早为我们准备了晚饭,他的神色又有点诡诈。我觉得有问题。”爷爷在草房前悄悄地给大家布置任务。
“爹,我和大哥一起警戒。”姑父给爷爷点上旱烟,“刘子为为人城府就深,难说会不会起歹心。”
深秋的天子山,天色还有点朦胧,山上的雾气混着河上飘来的水气,渐渐地在山坡下的寨子里弥漫开来。
这时,从坡下蠕动出几个黑影。
“什么人!”大伯立即警觉地喊到。
“ 啪!”一声清脆的驳壳枪声。坡下的人开枪回答。
“爹,有敌情!”姑父奔向草房。
草房里的战士们立即冲出,伏在大伯旁还击着山下的家丁。
“啪啪!”,“砰砰!”枪声混成一团。
山坡下的家丁开始蜂拥往上冲,栓在树上的马、骡子惊恐地嘶叫着。
“老大,赶快带领战士们撤退到土墙边!”爷爷站在姑父的肩上攀上那道有裂缝的土墙。
“噗!”一枪冷弹射中爷爷的后脑。爷爷跌下土墙那面。
“爹!爹!”姑父翻过土墙,伏在爷爷的身上哭喊着。
“哭个逑呀!”大伯冲到土墙跟前,“老二,过来和我一起推!”
“轰隆!”一声,大伯和二伯他们用力推倒了土墙,盖在爷爷的身上。
“他X的,给老子撤!”大伯哭喊着,带着战士们逃往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