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December月
3021:49:17
那把京胡
女儿红岩 家里最老的乐器当数父亲的那把京胡。圆竹的筒,细木的杆,花纹好看的蟒皮蒙子,两只深色的弦钮连着两根白色的丝弦,弯弯的琴弓上两头紧扎着理得很直的马尾束。父亲拉起它的时候,好听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松香味,让我感到亲切、难忘。
父亲拉的《苏三起解》节奏清晰、音色明亮,看他运弓有度、指法娴熟,又悠闲又随意。大概他最喜欢这段脍炙人口的朗朗小调,我也听惯了紧凑有序的旋律,他不厌其烦的拉,我也不厌其烦的听,天长日久,京胡高亢激越的丝竹之韵深印我心中,竟让我与京剧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样板戏盛行时,我不费力地学会了许多经典唱段,成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清唱演员。后来被一个京剧团调去唱了几年的《沙家浜》,演了一个和蔼可亲的革命老妈妈。
如今,因着宏扬民族文化,央视常播放京剧,名家名段应有尽有。然而让我痴迷、让我陶醉的不单是京剧有动人的魅力,也不仅仅是因我曾倾心的投入,而是当我听到京胡响起的时候,心中便有一种特别的感动,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在父亲身边听他拉京胡的情景,想着在我生命历程中父亲的印记,感激他给我的启发与教益。
时年轮回,琴声依旧。我心中父亲的京胡依然奏响。那和着现代戏的京腔京韵,带着对亲人的祝福,回响在我们追思他的地方。
女儿红岩
07.12.3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