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November月
140:25:28
文选评论作家高蓓 悠长的怀念
得到您去世的消息已是秋季,而您却在这年春天离开了我们。是突发心肌梗塞,在北京国际机场、在出国访问的途中。
谁能相信这冷酷的事实?您刚刚年届60,您还忙碌在北京中日友好医院院长的岗位上,您有那么多未完成的愿望,您有无数牵挂在心的病人、友人、亲人,您怎会在一瞬间舍下这一切,孤身去往天国?
四月的时候,我去北京采访,虽然匆匆几天,但仍后悔竟未同您联系,像往常一样,哪怕是通一个简短的电话。
也许正是那时,您生命的旋律嘎然而止,而我,悲伤之余至少能去与您作最后道别并送您一程。
您安息在另一个世界,已经半年有余了。而远在古城的我,竟浑然不知。
我只记得您温和的笑意,匆忙的身影。记得您儒雅的谈吐,睿智的目光……
难忘1998年春天,第一次去采访您,百忙中的您特意抽出时间接待我,您细心地安排司机接送我这个来自家乡的记者,您还难得地陪同我共进午餐,让我看到工作之外一个有情有义的长者。助手告诉我,您很少接受媒体采访。您这样一个务实谦虚的人多次婉拒《东方之子》的采访邀请。您的座右铭是:不求一日千里,但求日日爬行。这是一种龟的精神,您一直念着退休后可以回家乡高邮走走,而今虽天人永诀,但愿您仍能乘清风明月魂归故里。
安息吧,陈绍武院长。六十年匆匆岁月里,您一直在匆匆赶路,您实在太累了!犹如蜡炬提早燃尽了自己。
您不会寂寞的,因为不仅仅只在清明,在思念您的每一瞬间,我们会情不自禁地仰望星空,轻轻地、久久地呼唤您。
但愿这首诗能传达我的心情:我常常悲哀地凝望您的相片/内心充满难言的呻吟/纵使呼唤能穿透黄土/而我又怎忍轻易惊动您的安眠/呵,至亲/我还不敢这样呈现献爱的礼品/虽然我写了许多支歌/给花、给海、给黎明/呵,至亲/我恬柔深谧的怀念/不是激流,不是瀑布/是花木掩映中唱不出的歌声的古井……